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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闯进的商人
三年以后
一个闷热的夏日黄昏
一辆两匹马拉着的大马车正行驶在通向安德里齐家的大马上
赶车的人穿着紧身衣服坐在车沿上
紧挨着他坐着的是一个穿大衣戴礼帽的人
大车尾部捆着一个大铁笼子
大马车抵达破旧的栅栏前
赶车人勒住了马
然后他想下车去推开栅栏院门
这时一只大山猫从屋顶上诡秘的跳了下来
大山猫接连轻跳两下
就到了栅栏旁边
他腾身一跃
轻盈的越过了高高的篱笆墙
突然出现在赶车人面前
赶车人被吓了一大跳
两匹马也被从天而降的大山猫吓得魂飞魄散
慌忙向旁边闪开
拉着车不顾一切的飞奔起来
穿大衣的那个人挥着手不知高喊了一句什么
安德咧起闻声走出木屋
他正看到那个戴帽子的乘车人一把夺过赶车人手中的缰绳
拉着马转过身
在草地上绕了一个大圈儿
安德列奇立刻大喝一声
一边儿去
摩尔索克
别吓唬客人
或许是新上任的长官来咱们这儿有事儿
摩尔索克乖乖的转身跑进院里
伸嘴在主人手上舔了舔
就温顺的握在了它的脚下
马车又跑了回来
乘车人高声嚷道
哎呀
赶紧把那个家伙赶走啊
要不然马会被吓惊的
安德列奇低声命令
摩尔索克
听话啊
去
到屋顶上去
大山猫立刻沿着柱梁迅速的爬上了屋顶
安德列齐打开栅栏门
两匹马一边向两侧张望着
一边心惊胆战的拉着车走进院子
乘车人跳下车
走下安德列奇
他用生硬沙哑的嗓音说道
呃
我叫艾格波斯
受一家私人动物园委派而来
我已经见识了您驯养的大山猫
果然不同凡响
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只神奇的大动物
您呢
出个价儿吧
安德列奇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他被这人一串难听的话搞得头脑发晕
雅各波斯见老人不出声
他等不及的又强调了一句
我问您话呢
这只山猫您想多少钱出手啊
安德列齐赶紧回答说
呃 我不卖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
您没听说过吗
我是听人们说过
说您不会卖掉它
但我却不大相信
我可以出
呃 四十卢布
安德列奇惊慌的嘴巴张了几下
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这位不速之客
雅各布斯还在自己抬高着价钱
啊
那我出五十卢布总可以了吧
安德列奇心慌的两只脚在地上前后搓着
但光摇头
嘴里不说话
雅各布斯立刻转头吩咐赶车人
哎 约潘
卸车吧
给马喂上饲料
咱们今晚呢
就住这儿了
安德列奇一下高兴了
啊 好啊
请进屋吧
我马上给您烧水泡茶
安德烈齐有他的打算
这人口气怎么这么横
说要就得把莫尔索克送给他
这下可好了
我可以一边喝茶一边给他解释我为什么不卖山猫了
雅各布斯又认真打量了一阵那只跳上屋顶的大山猫
然后转身径直登上台阶的上山内
茶很快就沏好了
安德里奇站在台阶上招呼他的宝贝
来吧
进屋来喝茶吧
这下赶车人又不敢上前了
摩尔索克从屋顶上跳下来
又站在了他的主人身旁
摩尔索克经过三年时间的猛涨
现在已经很大了
从头到尾得一米多
他的个头甚至超过了他的妈妈
如果他站着挺起腰来
那就看着更高大了
他嘴角两腮长满了胡须
尤其几根硬硬的咨须向两边威武的支棱着
两只耳朵上各有一撮漆黑的耳毛
更为他的脸增添了几分凶相
黑灰色的毛皮上缀满了异常醒目的棕褐色斑点儿
除此之外
没有一撮杂毛
这就非常珍惜了
安德列奇面带微笑
轻拍着大山猫的脸
说
乍一看呐
他挺凶的
其实啊
他性格蛮温顺的
摩尔索克
你到森林里去吧
也该去打猎了
我召唤你时
你就回来呀
摩尔索克带着满肚子不高兴走向森林
有客人来访
他总是不愿意把主人一个人留在家里
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不怀好意
他就更不放心了
摩尔梭克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怪模怪样的人呐
但是主人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
摩尔梭克纵身一跃
高高的跳过了栅栏
很快在森林里消失了
安德列奇给客人沏上茶
没等他们说话
他就自己开口说起来
嗨 你们呐
别不高兴啊
先生们
我呀
年纪大了
这你们也清楚
而且我还有病在身
如果不是摩尔索克给我看家望门
我就无法干活
我现在呀
是一刻也离不开他呀
安德里奇说的句句是真话
字字是实情
这几年来
他的头发都白很多了
似乎更加衰老了
而且还有严重的风湿病
也使他饱受痛苦
但是雅各布斯是个不讲道德的商人
他从来没有情义可讲
更不会去主动解决别人的困难
他眼里只有一个目标
一定要得到大山猫
他耐着性子
软硬兼施
跟老人磨
并特别提醒安德烈齐
他可以出比别人高很多的价码
从而使老人认可除了把大山猫卖给他
没有别的选择
但雅各布斯白磨了半天嘴皮子
最后他皱着眉头说
哎
看来您是铁了心了
就死活不卖这只山猫喽
安德列齐毫无商量余地的说
你就是打死我
我也不会卖掉它
他在我眼里啊
不是动物
而是最好的伙伴儿
甚至啊
就是我的孩子
雅各布斯一把将椅子提起
咔嚓一声蹲在地上
突然转话题问道
那
那让我们在哪儿睡呢
安德里奇回答说
那请跟我来吧
说着领着客人来到木床边
他诚挚的说
这儿啊
比较干净
我一会儿铺上羊皮大衣
过后啊
再给你们拿个东西当枕头
安德列奇断然拒绝了客人之后
心里隐隐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
他尽力把客人招待好一点
他取出一堆旧衣服
从中间找出一张袍子皮
这就是三年前被摩尔索克的妈妈咬死的那只袍子的皮
它非常柔软
把毛皮绒毛朝上折叠成一个枕头形
放在雅各布斯的床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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